摘要: 原標題:經費不足,博導也是打工人 在同樣的評價體系內,一個科研成績突出的老師相較于一個潛心教學的老師,前者無論是在職稱晉升,還是在各種獎項的評定
原標題:經費不足,博導也是“打工人”
在同樣的評價體系內,一個科研成績突出的老師相較于一個潛心教學的老師,前者無論是在職稱晉升,還是在各種獎項的評定中,都占有明顯的優(yōu)勢.作為科研項目的牽頭人和直接參與者,身兼碩導、博導的教授們精力相對有限,權衡取舍下往往忽視了教學任務.
這種情況其實也與教學活動的“效益”甚微不無關系.陜西師范大學公開的課時費等人員費用發(fā)放標準中,教授:不超過150元/課時;副教授:不超過100元/課時;其他人員:不超過80元/課時.
圖源:陜西師范大學計算機科學學院
為了讓導師回歸課堂,只能從政策上動員.中南大學從2012起,嚴格執(zhí)行“本科生教學工作一票否決制”,被稱為史上最嚴“講臺令”.近年來,中國藥科大學、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、南京大學、北京科技大學等高校,也紛紛出臺政策,使“教”由傳授變?yōu)閭魇?指導;使“學”由被動接受變?yōu)橹鲃訁⑴c,實現教學相長.
然而制度的規(guī)定,不如從根源上解決教學的軟肋——調整評價機制以及出臺獎勵措施.浙江大學2011年起設立“心平獎教金”,其中杰出教學貢獻獎為獲獎的一線教師每人獎勵100萬元人民幣;武漢大學也設立了“本科優(yōu)秀教學業(yè)績獎”,用于獎勵在本科(含研究生基礎課)教學一線工作業(yè)績突出的優(yōu)秀教師.
必須承認的是,課時標準、獎勵措施在數量上仍是“杯水車薪”,與動輒百萬級的科研項目經費相抗衡,無異于“以卵擊石”.教學工作相較于科研、項目上的付出,不過是“雪上加霜”,畢竟申請項目經費本身就絕非易事.
此前,我國博士招生數量相對較少,只有少數優(yōu)秀教授才可擔任博導,并且以國務院名義任命,給予一定數量的補貼.而現在,我國大學的博、碩士點不斷增加,但課題經費的發(fā)放,無論從數量方面,還是分配的合理性和制度的完善方面都存在問題.據調查,大學中至少超過50%的在職博導沒有申請到相關的課題經費.
在有些學校,還實行博士津貼由博導提供的方案,加上外出開會、調研、發(fā)文章的版面費,基本都從博導的科研經費中開支.因此,很多博導的主要工作就是接項目、申請課題,因為只有這樣才有經費保障博士出成果.為了申請到科研項目,讓學生能順利畢業(yè),博導需要帶領研究生不斷地做實驗、出結果、發(fā)論文.
中國政法大學教授郭世佑就曾呼吁:“導師有權向管理部門追問博士生的培養(yǎng)經費,要求公開其全部去向,以便大幅度地增加博士生培養(yǎng)經費的下撥比重,避免不合理的層層折扣.”
學生不靠譜,導師要“背鍋”
這年頭,博導招博士就像“拆盲盒”,多多少少有看走眼的時候.在知識分工極其細化的今天,一些博士只是把某一專業(yè)領域的知識當成了謀生的工具.導師對學生原本抱有學術上的期待,但學生則把讀博當成一種人生經歷或者跳板——這種思想上的距離并不能產生美.
指導論文“死腦細胞”
雖然現在很多高校中,論文發(fā)表不再作為博士生的硬性指標,但是論文是學術成果的主要表現形式,博士就終究避免不了要與論文打交道.
“90后梗王”袁隆平曾表示“不帶博士生了”,并因此登上熱搜榜.“論文修改起來麻煩得很”“死腦細胞的”,這些應該是大多博士生導師共同詬病的.